写人的散文(汇编6篇)
写人的散文(1)
我敬爱的二叔,因病医治无效,于2013年5月3日上午9点30分与世长辞,享年71岁。
二叔一生胸怀坦荡,光明磊落。为人正直热情,处事公道平和,既是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又是一位乐观慈祥的父亲,还是我和蔼可亲的二叔。二叔自十几岁从军来到银川,先后在市公安局、市委组织部和区运输公司任职。二叔对待工作认真负责,任劳任怨;对待家人关怀倍至,呵护有佳。只可惜他老人家晚年命运坎坷,疾病缠身,身体、心灵承受了常人所无法承受的双重痛苦,最终因癌细胞扩散,身体各器官功能衰竭,在新区人民医院住院治疗三个月后,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假如,二叔所患的胃癌能在比三年前更早的时间里发现,早一些手术或治疗;假如,手术后的第二年,大哥没有因为喉癌英年早逝;假如,这一切不幸都只是一场恶梦而已,那该多好!
二叔于一九四二年生于陕西省靖边县龙洲乡,家中兄弟姊妹共有五人,大姑、二姑,皆因重病先于奶奶过世,大伯和我的父亲都在老家生活。儿时我听父亲说过,二叔早年学习特好,尤其写得一手好字,人缘也好,后来一则由于家中经济困难辍学,二则当时那个年代,我家成份不好,二叔前途无望,于是在奶奶的支持下,二叔随当时在银川某部队服役的堂叔来到银川,成为一名军人。再后来由于二叔在工作中表现出色,步步高升,最终成为我们村里、乡里,乃至县里的骄傲。
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看见的车便是二叔开的那辆军绿色的“大解放”,那会儿,为了家中五个儿子能够吃饱肚子,二叔经过多方努力,已经由市委组织部调至区运输公司任职。二叔每次回老家看望奶奶,除了大米、,面粉和干炭,还会带一大包五个哥哥穿过的旧衣服和一些我们这些农村孩子从未见过的小食品作为礼物,有动物饼干,牛肉罐头,还有各种说不上名字的小点心等等。那个年代,在我的老家,见过车的人并不多,坐过车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二叔每次回来,一路上只要遇到熟人或同乡,皆热情招呼,直到车厢挤满为止。
等二叔的车缓缓驶入村口,村里的乡亲们便沸腾起来,我们这些小孩子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飞奔在车的最前面,笑着,闹着,喊着,叫着:“二大回来啦!二大回来啦……”(二大即二叔,陕北方言)老人们拄着拐杖,笑眯眯地站在路口,此时,二叔会从车上下来,热情地和他们握手,拉话。年轻人则停下手中的活,争先恐后地和二叔打招呼,二叔的车只能走走停停,等开到奶奶家,父亲,母亲,堂哥堂嫂,早已开始忙碌了!大家在奶奶的指挥下,杀鸡、宰羊、炸油糕,做凉粉,蒸馒头……那个热闹非凡劲儿一点也不亚于过大年!开饭时,村里的老人,也就是二叔的长辈们会被奶奶热情地留下来陪二叔喝两盅。当然那会儿最高兴最幸福的要数奶奶了!奶奶活了八十五岁,二叔一直是奶奶的骄傲,加之村里人向来好客,所以,儿时二叔每年至少两次回家探亲的热闹情景我至今记忆犹新。
想起当年的陕北农村,面食以荞麦面、蜿豆杂面为主,米饭以黄米、小米为主,所以,能吃上一顿白面馍馍,那可真是和过节一样开心呢!想起当年的'二叔,身材魁梧,仪表堂堂,热情开朗,文质彬彬,曾经是多少像我们这样从来没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们的心中偶像;曾经,我们非常羡慕二叔一家人的穿着打扮,每次只要二叔带一大包旧衣服回来,就连我这个女孩子也非要抢着穿上一件;曾经,我们非常渴望自己长大也能过一回城里人的生活!那些年,如果有谁能够走出小山沟去一趟县城已经很了不起了,能在县城里生活更是一种奢望,至于在银川这样的省会城市生活更是连奢望都不敢奢望的。
后来,奶奶过世了,二叔也上了年纪,便不再每年都回老家探亲了,但几个哥哥仍然会回去一两次给爷爷奶奶上个坟什么的。其中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小时候均在奶奶身边生活过一段时间,尤其三哥,直到上了小学才回到银川。如今三哥也算小有成就,是我们家族里唯一一位正处级干部。二叔当年虽然也曾身居要位,但他老人家向来两袖清风,光明磊落。所以,我来银川数年,无论有多困难,从来不麻烦他们。不忙的时候,我会带着孩子去二叔家里坐坐,陪二叔聊聊天,帮忙洗几件衣服什么的,回家时,二叔二婶会非常客气地给孩子带一些水果、零食之类的好吃的。
记得三年前,二叔因患胃癌在附属医院做过一次手术,但由于二叔同时患有糖尿病,心脏病等多种疾病,身体免疫功能下降,自身抵抗力弱,饮食稍不注意,就会不停地打嗝,呕吐……最不幸的是,二叔手术后的第二年春天,我最崇拜的大哥,一位曾是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英雄,因患喉癌,英年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沉重打击,使得二叔的身体每况愈下,在最后一次住院的日子里,二叔几乎吃不了多少东西,仅靠输营养液维持。剧烈的疼痛折磨得他老人家时而昏迷,时而清醒,艰难地支撑了三个多月后,二叔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留恋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出殡那天,在殡仪馆里,当追悼会结束的那一刻,姐姐们撕心裂肺地哭喊;哥哥们悲痛欲绝地抽泣;亲友们低头拭去泪水的瞬间,让我原本麻木的心痛得几乎要窒息……我一直以为:人活着,重要的是生活的质量,如果质量太低,也许离开,也是一种解脱。可是,当二叔真正离我们而去时,我才知道,只要能看到二叔他老人家活着,就是一种踏实。只可惜,二叔终究还是走了。但愿天堂里没有疾病,灾难,孤独,疼痛……但愿二叔能与九泉之下的奶奶,姑姑,大哥等诸位亲人团聚!祝福二叔一路走好!
写人的散文(2)
写人散文:割漆匠的父亲
一把酷月的屠刀,泛着冷冷青光;一步、一步,向你的心口逼近;刀锋一转,那苍白的语言,就斜斜地渗出,流进我的心窝。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一万次祈祷,幻化成漆黑的血痂;抚我贫血的创口,而今!你已老去,筋骨暴于寒风肆虐中,让我上升,上升为你的归宁。看到这首《漆匠》,让我联想到了我的父亲。
我父亲是一名割漆匠,出生在偏远的小乡镇,一个小名叫漆园的地方,家中排行老二,天生耳聋,在我们那里,我父亲有一个显得卑微的外号“杨聋子”,可是我父亲,却从来没有因为自己耳聋而感到卑微。
割漆是一种传统的取天然油漆的手艺,在当地也被称为“叫花子艺”,是生活在恩施的土家儿女特有的一门手艺。因为漆树有毒,一般人沾染浆液便会皮肤红肿,奇痒难忍,虽然收入较高,可是多数人都不愿意从事这个行业。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小时候父亲姊妹多,家庭贫困,全家就靠爷爷一个人在外地背盐和集体劳动争取公分,养活一家人。为了让家庭生活能宽裕一些,在还没有出生遇见我母亲时,父亲就就学会了这门手艺。
小时候我不是特别喜欢我的父亲,因为在学校,同学老是嘲笑我,说我有一个是割漆的父亲,和我接触会长漆疮,所以那时常在爸面前报怨,回家我就嚷着要父亲以后不要去学校看我,而每次我都被父亲那满脸的`微笑打败。
因为我中考失利,最后花钱转到了咸丰去读高中,为了给我创造更好的学习环境,父亲从那时起在没有去学校看过我。我了上高中,那股熟悉又刺鼻的气味由开始的讨厌慢慢的变成了喜欢,因为那就是深爱的我父亲,每次回家,看见父亲那满脸的微笑和日渐增多的白发,心中总会多几分歉疚。我知道,这些年父亲为了养家和供我上学,平时很节俭,就连新衣服,在我高中三年,都没有见我父亲买过一件,而对于我在学习和生活方面的需要,却从不拒绝。
大学,家境不顺,因此父亲又开始了割漆,我终于又闻到老爸身上熟悉又刺鼻的漆味,因为割漆必须在漆树上攀上爬下,所以尽管天气炎热,仍然要穿着很厚很耐磨的衣裤,在炎炎夏日中辛勤劳作。每次割漆完毕,父亲都要瘦个十几斤。那件从我小时候记忆就有的特定装备,漆黑的颜色已经被深深的烙印在上面,就像父亲那的性格一样,坚毅而深沉。
现在时常回家里,看见墙壁上到处都是挂满装漆的竹筒,父亲也从不让我和妹妹碰。总是自己一个人拿着抹布,将上面的灰尘搽拭干净,就像小时候对待我和妹妹一样对待它。
父亲已是天命之年,作为一名割漆匠,和漆树打了一辈子交道,曾经,父亲是割漆漆匠,让我感到讨厌,现在,我很自豪,因为我有一个爱我的割漆匠的父亲!
写人的散文(3)
小蒲扇男孩写人散文
小蒲扇是我在姥姥的那个村庄遇见的一个男孩子。
小时候,我是在姥姥家度过的。那天,我在小卖部的门前玩耍。姥姥在一座房子的山墙下晒太阳。从我们的面前走过一个男孩子。他长了一个大大的脑袋,两只眼睛大得跟铜铃儿一般,笑起来眯成一片柳叶儿,好像老是在笑,那种笑给人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他身上的衣裳粘了许多泥巴,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小老头儿。他拎着一个筐子,往南走去。
表弟告诉我说,这就是小蒲扇。他家里很穷。门是用山草扎成的门。墙是土坯垒起的墙。他的母亲经常生病,几乎每天都捧着药罐子。他的父亲个子很矮,长得太瘦,瘦得像只蚂蚱儿。他有个哥哥,是个心眼坏的人。他还有个姐姐,姐姐嫁出去,给他哥哥换来一个媳妇,也就成了他的嫂子。家里几个人数小蒲扇是最胖的一个,却也数小蒲扇最是傻的可爱的一个了。
我们在三棵白杨树下玩沙子。小蒲扇走过来,他的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像是被谁打了几拳。我看见他的手里拿着几个山枣子,跑到他的跟前,说,把你的枣儿给我几个吧。小蒲扇从那鼓起来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红通通的枣儿。这时,姥姥从家里走出来,喊道:小波,过来。不要和他玩。姥姥的脸严厉得变了形,好像长了许多。我老老实实的像一只小狗儿跑到姥姥跟前。姥姥说,离小蒲扇远一点,你看他脏得像从水沟里捞出来。
夜晚,纳凉的时候。我躺在姥姥的身边,听到前屋的孙家老二叔说:“小蒲扇,昨天晚上,偷看他嫂子穿背心睡觉。叫他哥哥瞧见了,把他揍了一顿。小蒲扇嘴倔,说,看见有只蚊子在啃他的嫂子。他想伸手打掉爬在他嫂子身上的那只小蚊子。”
小蒲扇经常提着一个大水桶从姥姥的门前走过。一直往南走,他是到菜园去给菜浇水。跟着一起的还有一头羊。有一回,那头羊儿不跟它走,小蒲扇却抱着那头羊走。他抱着那头羊,摇摇晃晃的走着。满街的孩子们都围着他看热闹儿。
最终我们还是和小蒲扇做了伙伴。我们看中了他那筐中的黄瓜。我偷偷的和他一起到他家的菜园里去浇水。他会摘下一根黄瓜给我。而我也会把姥姥给我的桃子给他几个。这样,我们在一起也熟了。
有一次,他家一个亲戚的儿子结婚。小蒲扇家里的人都到亲戚家里吃好饭去了,只留下小蒲扇一个人。他邀我到他家里去吃饭。我一走进他家里,感觉像是掉进地瓜窖里。中午,他下厨。他一共上了四个菜:炒白菜,炒萝卜,盐花生仁,还有一个腌出来的咸鸡蛋,那是他奶奶给他的。那天,小蒲扇还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坛子酒。那是他父亲自己酿的高粱酒。我们一人喝了一小盅子。午饭过后,我回到家里,睡了一个下午的觉。
在大叫驴家的门前有一架子的龙眼葡萄熟了。我们这几天都在想办法能去摘几个尝尝滋味。
终于有一天,我们发现大叫驴全家都到了山里。我们一共四个人结伴来到他家门前,却有一只大狼狗趴在葡萄架子下面。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那只大狼狗好像睡了过去。我们蹑手蹑脚的走近那葡萄架子。大家伸手摘下那诱人的葡萄,把那葡萄装在口袋里。表弟嘴馋摘下一串葡萄吃了起来。他吐出一个葡萄皮,没料想那个葡萄皮在天空中划了一个圆弧,竟然落在那只大狼狗的脑袋上。大狼狗醒了,它气急败坏的向我们跑来。大家吓得扭头就跑,想逃之夭夭。一转眼的功夫,我们已经逃到安全地带。幸好,那只大狼狗被一根铁链拴在大叫驴门前的那棵白杨树上。要不我们可就倒霉了。
正在我们暗叫饶幸的时候。我一低头,糟糕,我的一只鞋子不见了。我远远的望见,那只大狼狗把那只鞋子叼在嘴里,搁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它趴下了。我的那双鞋子成了大狼狗的“战利品”。我们没有办法,我的'那位表弟平时自称为霍元甲的霍师傅竟然派他的大弟子陈真——我姥姥屋后那个叫小东方的男孩子去把那只鞋子抢回来。小东方曾被表弟在大队院子打得满脸是血。最后俯首称臣,见了表弟叫师傅。小东方一听说叫他去拿鞋子,他慌忙说,他去叫他的叔叔来取鞋子。过一会儿,小东方回来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的手里拿着一块饼子,还有一根大葱。小蒲扇摸了摸自己的大脑门说,他有办法了。
大家密谋一番。
小东方把手中的饼子掰成五六块。表弟把那一块块的饼子抛向大狼狗。大狼狗起初不理睬。过了一会儿,它站起身子,走向那块饼子,很有味道的吃起来。接着,它又走向另一块饼子。当大狼狗吃最后的第二块饼子的时候,躲在大狼狗背后的小蒲扇光着脚小心翼翼的走向那棵白杨树下。小蒲扇弯腰捡起地上的鞋子,他迅速的转身就跑。此时,那只大狼狗发觉我们的诡计,它回过头来向小蒲扇冲过去。只是几步,它咬住小蒲扇的裤角。小蒲扇一见大狼狗咬住自己。他见地上有块石头,弯腰想拾起那块石头。在他弯腰的刹那,大狼狗却停止进攻,松口,身子后退,却仍是气势汹汹的露出它那尖锐的,白花花的尖牙齿,向我们展示它的威猛无比。趁机,小蒲扇再次逃跑。当大狼狗想追赶小蒲扇的时候,那棵白杨树上的铁链子却让它不再前进。
虎口拔牙,我的鞋子终于是完璧归赵。
作为回报,那天晚上,我把自己的那本连环画《黄天荡》送给了小蒲扇。
夏日里,我们一起到河边放牛。他骑着一头大黄牛,手里拿着一枝柳条,他会摇头晃脑的唱道: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我奇怪的问他,这是从那里学来的儿歌。他告诉我,他在学校后面的草地上割草时,听教室里穿中山装的老师讲课,他跟着那些学生一块背上来的。
两年后,我就要回到父母身边。临走的时候,他偷偷的告诉我,他想要一支铅笔。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是在哀求我一样。他把头耷拉着,像是埋在胸怀里。我把那只印有大象的铅笔给了小蒲扇。他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碎纸片,那是他在村头学校的垃圾堆里捡来的。他低下头在那张纸片上,画了一个圈儿。我问他那是什么?他说,那是太阳。他又画了一个小圈,他说,那是月亮。最后,他又画一个更小的圈儿。他说,那是他自己。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圈儿。
那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朋友。但记得小蒲扇对我很好。
后来,我听姥姥说起,小蒲扇始终没有上过一天学校。
周日,我到三十里外的那个城市上学。我骑着自行车,看见一个人正赶着一群牛,在大道边的松林里跑来跑去。近了,我一看那个人就是小蒲扇。我看了看他,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一头大黑牛扔过去。我看了他好长的一段时间。他只是对我笑,还是那种傻乎乎的笑,但我发现他已经忘了我是谁。在他的眼里,我已经是另一个村庄的陌生人。我已经消失在他的记忆里。这一切都归罪于时间和命运。小蒲扇在那片松林里越来越小,小成一个圈儿,后来是一个点儿。最后消失在一片山峦之中。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写人的散文(4)
写人的散文:卖瓜人
七月酷暑的一个午后,我到镇上办事返回,电动车行驶在滚烫的柏油路面上,就好像行驶在蒸笼里一般,汗水不停地从灼热的身体里涌出,上衣的后背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一种焦躁惆怅的心绪不由得在心底蔓延开来.......
也许是炎热的原因,往日熙攘的街道,此时只有三两沉默的行人。可是刚拐上国道,眼前就出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街道边上竟然竖起了一顶顶红色的太阳伞,伞下堆积着很多滚圆碧绿的西瓜摊。为了招揽生意,卖瓜人还把西瓜切成一块块,摆放在小桌子上,请顾客免费品尝。看见那红艳艳的瓜瓤,让人忍不住谗言欲滴.......
我在一个西瓜摊前刚停下车子,卖瓜人就热情地举着一大块瓜递到我手里,笑容可掬的对我说:“尝尝,妹子。沙瓤的,不甜不要钱!”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黑红的脸膛透着朴实温厚。让我惊奇的是他只有一只脚,有一条腿的半截裤管是空的,他站在那里,腋下夹着一根铁拐杖。我看着手里的西瓜,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因为这块西瓜少说也有半斤重。我把它放回卖瓜人的小桌子上,说:“我不能白喝你的瓜,看着就一定很甜。”那汉子随手又拿起那块瓜执着的再次递到我手里,说:“喝吧,自家种的。这么大热的天,解渴。”我忽然感觉到,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和蔼可亲,和真诚的光彩,是一种让我不能再拒绝的力量。我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深深的咬了一大口,果然甘甜绵软,一股清凉直沁入心底。一大块瓜喝完,顿觉心情舒服了许多。
我挑选了一个大西瓜放到卖瓜人的电子秤上,他称了一下说:“七块七角。你给七块得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一个大西瓜少说也有十七八斤重,怎么才七块钱?
“老板,你是不是称错了?”
“不会错。五角一斤,十五斤半........”
“五角一斤?这么便宜啊?”
“是啊,现在是西瓜旺季。半个月前,西瓜卖到一元一斤呢!”
我拿了十元钱给他,我想说 不用找零钱了。一遇到他坚毅,坦荡的目光,就又咽了回去........
我刚要离开,一个过来买瓜的妇女认出了我,热情地拉着我的手,说:“你是商村那个给学生办假期补习班的'刘老师吧?我小女儿在你那里补习来着,大家都说你教得不错.......”还没等我说什么她又扭过头对卖瓜人说:“你不知道吧,刘老师办的补习班是免费不收钱的.......”
卖瓜人听了,立刻对我肃然起敬,“刘老师,我的孙子上五年级了,能到您那里上辅导班吗?”
我笑着答应他孙子明天早上八点半到我那里上课,他听了脸上顿时笑成了一朵花。
在我和那个妇女说话的时候,他悄悄地把一个西瓜放到我车子的后筐里。我发现了赶紧给他抱回去,他还想推让,我急忙骑上车离开了他的西瓜摊。我走了很远,还听见那汉子在后面说:“好喝,我让孩子给您送去.......”
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热浪依然扑面袭来,可是,心里却感觉流淌着一股凉爽的喜悦。我想起了主动给我刻印试卷的老校长,和那些在我们生活最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们的乡亲;还有那些天真烂漫的孩子们,他们常常拿家里好吃的东西悄悄塞进我的包里,还把自己心里的小秘密告诉我,他们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带给我满怀的感动与惊喜.......
我常常地想,我们曾经在不经意间付出善良,却在不经意间收获了善良。我们曾经在不经意间播种了真诚,也在收获着真诚。我们曾经在不经意间挥洒下温暖,却在时时收获着温暖。
写人的散文(5)
现代写人散文:父亲
父亲
父亲在我的眼中是不爱说话的,严肃的,我们之间的交流也很少,有也是很少的几句话!问我最近在学校学习怎么了样了?而我每次的回答,都是面带微笑,要么说句还好吧!要么保持沉默。然后他就埋头做自己的事情!有时候看着他忙的样子,有时做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有时玩自己的手机!
小学和初中高中我们很少见面,偶尔的就是通过电话,即使我拔通了电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除了开头的一句:“你在外面过的咋样?剩下来就不知道怎么样去开口;见面的次数最多的时候,也就是过年的的时候”。等上了大学,离父亲打工的地方近了,星期或者放假,就会去看他。有时父亲会在你去看他时,笑着问你,是不是钱没有了?是不是来拿钱的!每次笑着说还有的!母亲在陪读的`,不过现在高考结束了,母亲很快就会到南京的。父亲一个人在南京的。晚上父亲下班了,我和父亲走在一起,父亲在前面,我在旁边。有时我走在父亲的前面,有时我走在父亲的后面。夜在路灯的照射下是那么的长,是那么的深,也是那么的遂!父亲的背影也是那么的长,那么的模糊,也是那么的昏暗!我知道有一种爱,它是无言的,是严肃的,在当时往往无法细诉;就像一瓶陈年老酒,随着窖藏的时间越来越久和自己的年龄的增长,细嚼慢咽时你会发现越来越有味,一生一世忘不了,深深的印在我们每个人的脑海之中,它就是那宽广无边的父爱。于是我明白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道理,有时候爱不需要说出来;一句简单的问候,或者脸上露出的那一丝微笑,就足以说明!
有人说:“父亲像一本书,一本读不完的书,一本细细品味才能发现他良苦用心的书;有人说;父亲如一句话,一句简短的话,一句简简单单中流露出朴实品格的话。”也有人说:“父亲像一棵石榴,外表被包裹着严严实实的;当你拨开之后,细细的品尝发现粒粒甘甜,在仔细的品味时还带着一丝丝的苦涩!”
每次我到父亲哪里都可以看到两张照片,上面是我和弟弟小时候的照片;照片在经过的岁月的洗礼和空气挥发已经变得变得模糊不清,甚至已经发黄,水迹斑斑。父亲住的地方搬过很多次,丢下了很多的东西;唯独这两张照片没有丢,我曾经问过他,这两张照片已将变成这样,为什么不把它扔掉。当时他笑了,没有说话。后来我问过母亲,母亲说:那是我和你父亲出来打工时带的,已经陪伴我们十多年了。”我记得我当时没有说话,沉默了想哭;内心挣扎了好久,还是没有大声的哭出来,等返校时哭了。
在父亲面前也没有听他说过累,苦之类的话;每次去时看见的都是那张微笑的脸庞,但额头上的层层皱纹可以看出,这些年他过的不容易。日日夜夜的独自一个人生活在异乡,一个人洗衣做饭;一个人走在夜晚的灯光之下,一个人睡在那张狭小的房间里。当我累和苦时,可以找父亲倾诉,可以抱怨他和埋怨他!如果父亲累和苦时,该找谁倾诉。难道找爷爷,我到很想找爷爷,可惜爷爷去年已经去世了!所以现在家里只剩下奶奶了,父亲每个星期都要打电话回家问候奶奶,母亲和弟弟。
每次返校时,父亲都会给些钱;即使每次拒绝,但父亲还是把它拿在手上,久久的不放下,看着你!走的时候交代几句话:“到了学校发个信息过来;来的时候提前打个电话,等到你来的时候打电话时,他会在电话里反复说,在学校里待着,不要来往跑,马上要考试了之类的话。”所以有时候来,也不发信息也不打电话;直接过去。来了也不想出去玩,也不喜欢去玩,就想一个人做在哪里静静的陪着父亲!陪着他一个人回去,陪着他一个人走在夜晚的灯光下,陪着他一个人住在小屋中。今天是父亲节,没有礼物,只有用文字以及感恩之心抒发内心的情感,写下我的祝福写下我对您的感恩之心:父亲节快乐!父亲您辛苦了!也祝全天下父亲节日快乐!
写人的散文(6)
捕鼠的舅老爹写人散文
瑟瑟冬夜,月悬中天,如同刚从磨刀石上磨过的一把弯镰,锃亮的锋刃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寒光,直扎你的心你的眼。
山村被朦胧的月光淹没,乡人在一片鼾声里睡去。辽远空旷的四野在清冷的月光下死一般的沉寂,冬天的夜晚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儿时的记忆里,冬日几种可圈可点的娱乐方式除了藏猫猫之外,大部分都是属于白天的,漫长的冬夜,有一位捕捉黄鼠狼的人却在我的记忆里总是挥之不去。
他已故去三十多年了,叫什么名字至今我无从知晓,只是知道依我母亲的辈分,我喊他舅老爹的,我自小也知道像他这样的舅老爹都不是亲的,可我喜欢隔三差五的.到他家院子里去,把“舅老爹”喊得比喊亲舅老爹还响亮。因为在谷物都填不饱肚子的年代,在他家却能吃到让人解馋的肉。虽说那肉里携带着一股怎么也洗之不尽的狐臊之味,可在当时乡村人家紧巴干瘪得就像长不饱满的玉米粒样的日子里,馋涎欲滴的小嘴能嚼上两口,实在算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美味。
而我对那位捉鼠人舅老爹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依稀记得那时小小的的我常常思忖,时常吃肉的他为何始终精瘦精瘦的,身上好像永远挂不住一点肉,蜡黄的脸上纵横错落的刻满了皱褶,黑里发黄的胡须在下巴上恣意蔓延。印象较深的是他的目光犀利有神,臂膀细长有力,手掌上更是青筋暴突而无肉,现在想来极像是鹰隼之爪。
儿时的记忆里鼠满为患,尤其是黄鼠狼,大白天似不多见,夜晚却成群结队,出没于田间地头、村庄内外,咬鸭拉鸡偷蛋,常常夜半时分,鸡鸣狗叫之声传来,睡梦中惊起,只见左右邻居手持锨叉扫帚追杀至草垛石堆,大多空留一地鸡毛,无功而返。面对搅得鸡犬不宁人不能寐的黄鼠狼,靠攒几个蛋换取油盐过日子的乡里乡亲无不恨之入骨。
忙过秋收,挨到霜降过后,黄鼠狼那新生的御寒过冬的油亮厚实的皮毛开始值钱,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毛皮的价格却蹭蹭上涨。有一手捕捉好手艺的舅老爹于是跃跃欲试,到了施展身手的时候。
冷月高挂,寒气四散,满地月光,凝结成霜,在场边地头,在河沿沟渠,在草垛,在树洞,胆子特大的舅老爹在月光里忙活起来,时而弯下腰细细的看,时而蹲下去静静的听,时而伏在沟坎里撅起嘴模仿黄鼠狼唧唧的叫声……村人都说舅老爹有一双能夜视的眼睛,月光下黄鼠狼原来的和刚走过的新旧脚印他都能辨得清清楚楚;说他的鼻子嗅觉非凡,顺着风向能知道黄鼠狼离他还有几步远的位置;说他身手敏捷,能把黄鼠狼逼进洞穴,细长的臂膀伸进去,仅靠那鹰爪般的一只手就能把黄鼠狼抓个正着。
我从没见过他捕鼠的场面,几个年长我几岁的男孩曾经几次偷偷紧随其后,要么抵挡不了冬夜的清冷,要么屈服于父母一声声的呼唤,终究败兴而返,无一幸免。我只于白天见过他收拾摆弄捕鼠器械,也仅是些轧剪、夹子、吊砖、方石绳索之类物什,还见过他跑进生产队的仓库里,让保管员把他锁起来,在里面活捉老鼠,作为晚上捕捉黄鼠狼的诱饵。(粮食紧缺的时代,队里的粮仓一般要有三把锁,队长、会计、保管员三人到齐才可以打开的。)白天见的最多的是他凯旋归来,坐在屋檐下,用一根细麻绳穿过鼠牙,把黄鼠狼挂起来,从嘴巴开始自上而下剥鼠皮,动作干净而利落,一袋烟功夫,一整张鼠皮便下来了,脱了外衣的黄鼠狼和剥了皮的兔子一样肉嘟嘟的,通身腥红,泛着诱人的肉香。面带菜色的小馋猫们都把目光盯着鼠肉,此时的舅老爹总是满脸的兴奋与自豪,小心翼翼地把晾晒的干沙子顺着黄鼠狼皮的嘴巴口装进去,顺手揩去赃东西,理顺光滑的毛,好像有意夸耀似的挂在屋檐下更高一点的地方晾晒起来,收获多时,房檐下高高低低大大小小排起一长溜,很是壮观。
上学后,跟这个不算亲的舅老爹开始变得疏远起来。现在想来,一则读书时间在校,少有机会走动,再则生活已经有所改善,或许更多的是因为他年事已高邋遢肮脏,当初的美味已让我开始觉得恶心反胃。
听说他的晚年很凄凉,老婆早早的走了,儿子也患急症不治而亡,孤身一人的他后来得了一种乡里人唤作“鬼领路”的怪病,常常在睡梦中独自走出家门到旷野河沿去,天亮之前返回,自己却不知不觉。有一次,他在三角沟里噗通了半宿,差点被水呛死,幸巧被早起的拾粪人救起。他说睡梦中他听到儿子喊他,他就披衣而起,随喊声走去,一直走至村外,儿子没见着,只见一只火红的狐狸向他点头媚笑,招手引他相随,他一时兴起,逮了一辈子黄鼠狼,还怕你个火狐狸,急步赶去,谁知竟然跌进三角钩淹了个半死。这件事像刮起一阵风一样在村子里传开了。都说他一辈子逮黄鼠狼,不知逮了多少,黄仙来报复他了。
后来,他终究没能摆脱夜游病的摧残。在一个漆黑的夜晚,“鬼领路”把他带进了生产队灌溉用的深井里……
今夜,依旧冷月悬天,寒气逼人,依旧满天月光,落地成霜。让我为你沏一杯茶,静静地泼洒于月下。在心里默默的唤一声,舅老爹,你安息吧!